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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凌青本来也没事找傅应呈,就是纯粹来八卦的,哪能俩大男人坐着让小姑娘干活,就去跟她抢。

居然没抢过。

季凡灵一副要干架的模式,抬了抬下巴:“说吧,是不是信不过我。”

苏凌青:“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傅应呈淡淡看了他眼,示意他别抢,苏凌青对他俩的相处模式摸不着头脑,隻好跟着傅应呈去阳台。

路过客厅的时候,苏凌青又被那隻兔子惊了一下。

这么大!

……

很难想象小姑娘得闹成什么样,傅应呈才松口让这隻半点不符合他审美的兔子进家。

阳台的温度比家里其他地方都低些,月光透过冰凉的窗,薄薄一层铺在大理石上。

苏凌青抻着腿,坐在躺椅上,忍了又忍,还是开口:“我说你能不能带她去剪个头?”

傅应呈无声瞥了他眼。

“她这头髮也太长了,应该打理一下,修个层次出来,而且这个衣服也……”

“也给她换一套?倒不如四季的衣服都给她配齐,工作也不许她找,让她回去上学,吃住在我家,生活费我给,去哪我接送,等考上大学我她在学校附近买个房?”傅应呈冷道。

苏凌青:“……”

苏凌青:“那确实是有点离谱,你又不是她亲爹。”

况且我只是让你带她剪个头,后面那一长串特么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。

傅应呈不说话了,隻立在窗前,看着远处楼宇间星星点点的灯火。

“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?”苏凌青问。

沉默了半晌,傅应呈低声道:“没什么关系。”

“扯呢吧你,没什么关系你能把人接家里住着?”苏凌青嗤笑。

浓重的夜色像上涨的潮水,缓缓淹没傅应呈的眼:“……别问了。”

苏凌青眨了眨眼,坐直了身体:“嗳,该不会生气了吧?我就好奇来看她一眼,不至于护得这么紧。”

是不至于。

只不过失而復得的东西,别人看一眼便觉得不安,本能地想要死死抓紧。

无可压抑的烦躁。

什么都想做,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烦躁。

就像十年前的这个时候。

女孩车祸失踪的新闻铺天盖地,班上议论纷纷,即便是晚自习,压低了嗓音的讨论也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。

“看新闻了吗,季凡灵还没找到。”

“都大半个月过去,肯定死了吧……她不是还有个男朋友在国际部,唱歌的那个程嘉礼?”

“也不知道程嘉礼得多伤心。”

“我前阵子看程嘉礼哭来着,好多女生安慰他。”

……

少年坐在无数窃窃私语交织的班里,一贯挺拔的背脊被无形的重量,一点点压弯。

她死了,有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哭。

有人却只能安静地坐着,良久,才意识到笔尖洇出的黑色浓墨早已在纸上肆意漫开。

——像疯长的思念和痛楚。

……

“没生气,我的问题。”傅应呈喉结动了动,将烟和火机抛给他。

苏凌青弯眼笑了笑,叼着烟,拢着点火。

“对了,我们几个德国菜实在吃吐了,你知道复兴路新开了家川腾府吗?”

苏凌青吐出烟雾,找了个轻松的话题,“我在三楼定了个包间,明天晚上,傅总也出席呗?”

“知道了。”傅应呈应道,“随你。”

妒忌【三合一】

次日上?下午,季凡灵又各参加了一场面试,谈不?上?顺不?顺利,只是?下午结束得迟,她来不?及吃饭,就匆忙赶往复兴路川腾府。

川腾府原本是开在四川的?着名川菜馆,最近才在北宛开?了分店。

一进门,扑面而来地道的麻辣辛香。

季凡灵上?了三楼,找了一圈,在窗边的两人座上找到了程嘉礼。

桌上?已经上?了四个菜,男人一个人坐在桌边,浓颜系的?长相,正戴着耳机,低头看着手机。

直到季凡灵走过去,程嘉礼摘下耳机,抬头时眼里明显亮了下:“你?来了?”

季凡灵向他伸出手,谁知程嘉礼直接握住了她的?手:“怎么手这么凉?”

季凡灵:“……珠串呢?”

“怎么跟个讨债鬼似的?。”

程嘉礼鼻腔笑了声:“你?不?说自己是?谁,我怎么把?东西给你??”

“东西到底在不?在你?这?”季凡灵声音扬了起来。

程嘉礼见她急了,才好笑道:“行了,又不?是?不?给你?。”

他从口袋里掏出珠串,晃了晃:“喏,应该是?里面的?线老化断了,断的?地方给你?找人补好了”

季凡灵接过来,认出确实是?自己的?珠串,往手腕上?套了两圈: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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